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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3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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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83 章節

!趙容止那樣的人當上皇帝,天下人還有好日子過嗎!”常樂聲音雖小,但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理解。

她簡直恨不得撬開趙容毅的腦袋,看看裏面塞的是稻草還是米田共。

趙容毅則眼神詭異地看著她。

半晌——

常樂慚愧地低下了腦袋,恨不得找個坑把自己埋進去。

原來他們已經到了武臨王府的大門外,而出來門口迎接的平平、長弓、金劍,都用跟趙容毅一樣的詭異眼神看著她。

他們之所以這樣看她,並不是因為聽到了她的驚人之語,而是因為她現在的姿勢。

由於極力想表達自己的想法,但又不敢被其他人聽見,常樂只能將聲音壓到最低,可又想充分表達出自己激動的情緒,導致的結果就是她激動之下,嘴巴已經快貼到趙容毅臉上了。

這姿勢的暧昧程度,才是造成所有人詭異的原因。

“如果你不想招來殺身之禍,這種話以後還是不要說出口。別以為你是皇上的人就有恃無恐,趙容止絕對有能力殺了你!”

趙容毅在她耳邊低聲說道。

仿佛被無常之手刮了一下脊背,點朱、福翠、王太醫、同福,這些人的影像如開閘的洪水一樣湧出來,一瞬間常樂毛骨悚然。

83、危機變轉機

常樂和趙容毅在樓外樓耽擱了那麽一下,那被撞的馬車已然修好了軲轆,比他們還早一步回到了武臨王府。

即便坐上馬車,走在回宮的路上,常樂背後還有點發涼。

趙容毅明明知道趙容止是個什麽樣的人,卻事不關己高高掛起,這是她不能理解和不能接受的。在她想來,趙容止的野心事關天下,身為宗室子弟,應該匹夫有責才對。

“不行!不能讓趙容止當皇帝!”常樂暗暗提醒自己。

林賢妃之死可是她告的密,雖然後來證明林賢妃腹中的胎兒跟趙容止沒有關系,但是卻因此將王太醫和同福給暴露出來,害的他們一個自殺一個被處死。若是趙容止知道是她高密,令他損失了這兩個宮中內應,必然恨她;再加上她本來就在他的懷疑名單之中,新仇加舊恨,他一定不會放過她。

她必須做點什麽,來阻止趙容止這個野心家的腳步。

一路上她絞盡腦汁地想著法子,竟沒察覺到已經到了宮門口。

進宮後,她自然第一時間要回大慶宮。

趙晟沒有在時政殿,而是在長春殿中。常樂進去時,在院子裏看見了太後的儀仗,進門後果然見金太後正在跟趙晟說話。

“哀家聽說,現在外面老百姓議論紛紛,都說恪郡王染指宮闈、行為不檢、無父無君,風言風語傳得極為難聽。容止那孩子純厚,受了這樣的汙蔑,卻一句抱怨也沒有。說起來,皇上那日祭天大典突然臨場,令容止失去了主持的位置,才會讓人產生猜疑,從而傳出這樣的謠言。”

常樂進去的時候,就聽見金太後正在說這些。

趙晟斜靠在軟榻上,道:“外面真這樣說?太後如何得知?”

金太後道:“哀家身處宮中,自然不知道外界傳言,只是恪郡王妃進宮給丁貴妃請安,哭訴了幾句。”

趙晟沈著臉,不做聲。

常樂便在此時走上去,道:“皇上,奴婢回來了。”

趙晟擡眼道:“嗯,武臨王可有遵旨。”

常樂道:“奴婢傳了皇上的口諭,武臨王當即便遵照旨意,去了傅府。傅小姐果然如傅將軍所說,憔悴不成人形,不過王爺去了之後,好言安慰,傅小姐很快便振作起來,也肯進食了,傅將軍和傅夫人都對王爺十分感激,對皇上也是感激涕零,讓奴婢回來一定要轉達他們的謝意,改日傅將軍還會親自來向皇上謝恩。”

趙晟這才露出一絲微笑道:“總算沒讓朕白白費心。容毅肯去探望傅小姐,可見對她還是有幾分同情的。”

常樂道:“王爺對傅小姐有沒有同情,奴婢倒是不曉得,不過傅小姐對王爺實在是很深情,當時不止奴婢,傅將軍和傅夫人也在場的,可是傅小姐眼中只有王爺一人,王爺若是露一點笑臉,傅小姐便高興得跟什麽似的。”

趙晟道:“哦?容毅跟她說了什麽,她那麽高興?”

“奴婢也不知,當時王爺與傅小姐獨處,不久之後傅小姐便神采奕奕了,奴婢猜想,大約是王爺給傅小姐留了個希望,將來還有可能成就這姻緣罷。”

趙晟臉上全是笑容,對金太後道:“看,容毅這孩子還是面冷心熱,難得傅小姐這般癡情,連他也感動了。”

金太後微笑著點點頭。

常樂看著他們兩個心情好像還可以,便大著膽子道:“奴婢這次出宮,聽到了一些傳言,想著事關國本,鬥膽稟告給皇上和太後。”

“嗯?”

“奴婢這次在宮外,聽到有些讀書人在議論,說恪郡王名聲受損,乃是皇上誤信小人的緣故。他們說因為皇上有意立恪郡王為皇子,有人眼紅嫉妒,便故意鼓動閹人惹禍,毀壞恪郡王的名聲,皇上不察,被蒙蔽了聖聽,導致恪郡王失去了祭天大典主持之位,讓恪郡王蒙羞。他們都為恪郡王鳴不平,覺著皇上應該為恪郡王正名,不該讓他受委屈。”

當時羅子驍等人雖然的確說的是這些內容,但是重心是放在小人陷害上,可是常樂言辭之中,卻將重點放在了皇帝誤信小人委屈恪郡王上面,這意思頓時就不一樣了,前者只是為恪郡王鳴不平,後者卻是指責皇帝是非不分了。

頓時金太後和趙晟都是臉色一變。

趙晟瞇著眼睛道:“你聽到的傳言,跟太後說的竟不一樣。”

金太後臉色不善道:“你是從哪裏聽來的這些話?”

常樂忙道:“奴婢不敢胡言,城中有一座名叫樓外樓的酒樓,因武臨王說靜宜公主愛吃那裏的酥油泡螺,特意去買了兩包命奴婢帶回宮來,當時就有一幫子讀書人在樓中大肆議論,不僅奴婢聽到了這些話,武臨王也都聽到了。”

趙晟和金太後頓時都皺眉,連趙容毅都聽到,那自然不是常樂捏造了。

“因為事關皇上清譽,奴婢特意註意了一下那些人,發現其中一個居然認得,乃是恪郡王的門客羅子驍。”

“嗯?”趙晟略一思索便想起了羅子驍,道,“莫不是當日國宴中一首《望江潮》艷驚四座的那個羅探花。”

常樂道:“正是他。”

趙晟眼神不定:“這羅子驍可是趙容止的門客……”

他言至於此,但意思卻很明顯了。如果是別人這麽說,只能表現出趙容止在朝野有名聲有人望,有人為他鳴不平;可是這羅子驍乃是趙容止的人,他這麽說,就有王婆賣瓜自我標榜之嫌了。羅子驍的意思,未必不是趙容止的意思。

“看來容止是對朕有怨言啊。”趙晟嘆了一句,聽著像是感慨,但語氣卻是冷冷的。

金太後蹙眉道:“皇上別先入為主,哀家看容止不是這樣的孩子。羅子驍……羅子驍,哀家怎麽覺著這個名字耳熟得很。”

旁邊顧太平道:“這位羅先生在國宴上一鳴驚人,太後想必因此有印象。”

金太後搖了一下頭:“並不是因為這個,哀家隱約記得在此之前,便好像有人提起過這個名字。”

她蹙著眉,在腦海裏搜索起來。

袁松竹也在旁邊思索,視線劃過常樂身上,忽然雙眼一亮道:“奴婢記起來了,是常樂說的。”

常樂頓時一驚。

袁松竹道:“太後可還記得,當日咱們在胭脂江上救了常樂,常樂訴說自己的身世,那羅子驍分明是與她有父母之命的未婚夫,後來又將她賣給了拐子的。”

金太後恍然道:“不錯,就是如此。”

趙晟頓時盯著常樂道:“那羅子驍竟是你的未婚夫?朕怎麽從未聽你提起過?”

金太後也道:“哀家記得你當日提起羅子驍賣你之事,十分痛恨,如今竟在京中重逢,你怎麽先前並不說明他的來歷?”

趙晟又道:“是了,朕想起來,那日國宴之上,是你提醒朕,讓羅子驍作詩獻藝。既然太後說你與他有仇,怎麽你還給他這個揚名的機會?如今卻又來告發他在外面議論朕的清譽?”

一時間,皇帝和太後都對常樂起疑,連番發問,一下子讓她驚慌起來。

常樂忙道:“奴婢並非有意隱瞞,只是……只是羅子驍與奴婢曾有過父母之命的婚約,後來九龍河洪災爆發,奴婢與他父母雙亡,他竟將奴婢賣給人販子,奴婢痛恨至極,但奴婢蒙太後恩典帶回宮中,只以為此生與他再不覆相見,所以從未提起此事。”

她說著說著,心就穩了下來。金太後突然發難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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